第二十集：亲家合计
王元的爸爸哀叹着出了家门，他走到公用电话亭给李梅的爸爸打了个电话，他约李梅的爸爸出来坐坐，他在东岭桥上等他。他唉声叹气地坐在桥头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地下已经扔下了十几个烟头……
不大会儿，李梅爸爸急匆匆地赶来了：“亲家，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走，去家里。”
“唉！我怎么有脸去家里？都是我的错，没教育好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那混账小子把李梅打了……唉！真是委屈了闺女了。真对不住你们啊！……唉！我这是腆着老脸来见你啊！唉！……”王元爸爸忽地站起来说道。
李梅爸爸接过话茬：“唉！你也不要太自责。谁家的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好呢？孩子都大了，咱们怎么能管得住啊！……不过，话说回来，孩子闹事。咱们做老人的可不能跟着搀和啊！……那样的话，不是更激化了小两口的矛盾吗？……亲家，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对！对！你是干部出身。看问题真是一针见血啊！老哥，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呢！走，咱老哥俩到饭馆去抿两口去。我们边吃边聊……”王元的爸爸说。
“那也好，我吃了半截。让李梅回家一闹腾，气都吃饱了。唉！……不知道这一天是造的什么孽啊？唉！都抱上孩子了，还不叫人消停……”李梅爸爸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都快三十的人了，一个个也不让人省心。但主要是我那混账儿子的错，还有那个死老太婆跟着瞎起混……唉！……我们还是去饭馆，边吃边聊吧？唉！……”王元爸爸哀叹着又一次邀请亲家。
“好吧！”
两人絮絮叨叨地来到了附近不远的小饭馆，王元他爸还特意要了一个包间。
两人坐定后，王元的爸爸说：“亲家，爱吃啥？尽管点。”
“好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个油炸花生米，一个回锅肉，一个凉拌黄瓜。”
“太少了，还爱吃点啥？别跟我客气。”
“客气个啥？咱哥俩，谁跟谁啊？”
两人推辞了半天，王元爸爸对服务员说：“再来三个我爱吃的菜——一个麻婆豆腐、一个红烧肘子、一盆清炖鸡汤。”
李梅爸爸阻止道：“别！别！别！太多了，怎么吃得了？多了也是浪费啊！”
王元的爸爸哈哈笑着说：“不多，不多……六个菜，多好的数字。六字顺啊！我们就图个吉利数字啊！……再说了，咱哥俩好长时间也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咱慢慢喝，慢慢吃，边吃边聊……”
不一会儿，菜就陆续端上来了。他们要了一瓶西凤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只听王元爸爸叹息着说：“我怎么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今儿个创下这么大的祸？……唉，今早我出去锻炼去了。一回家就碰到李梅哭着抱着孩子往大门外闯，我拦也没拦得住。本想直接去你家里，可听王元回来说，他在院墙外听见家里闹翻了天。我也没敢直接去……我想还是把亲家你先约出来，让咱们回去各自平息家里的矛盾。等李梅母女消消气，我再和我那臭小子登门拜访，去负荆请罪。你说行吗？……”
“你的想法也对，都在气头上，去了我看也够你受的。我那老太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这会儿去了，肯定让你碰一脸的灰。唉！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她哪能让闺女受这么大地委屈呢？再说了，不怕亲家你生气，你那老太婆说话也太呛人了。什么李梅断了你家的后啊？不会生大胖小子啊！这是唱的哪一处啊？哪和哪啊？……要非要凭这个理，生男生女是由男方的基因决定的，怎么能怪在我闺女头上呢？本来两口子闹闹也就罢了，老人再跟着起哄。那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这小两口的日子还能过吗？……”李梅的爸爸越说越气，猛地喝了一杯酒。
王元的爸爸给亲家倒满酒，也叹息着说：“亲家说的对啊！我那老太婆，我已经说她了。啥年代了？我都不在意这些，她倒好，拿我们王家说事。唉！……简直让他们母子把我气死了。唉！如果再年轻十岁。看我不敢抽她几个大嘴巴？……唉！造孽啊！都是冤家啊！……唉！你看这事不该出也出了，今儿个找老哥出来。就想让咱们各自回去都做做工作，把矛盾化解了。让两个老太婆再不要跟着稚气，把各自的孩子都劝解劝解。必定咱们的孙子都那么大了。我们要长远考虑，以后的日子还要往下过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女人啊！就是心眼小。那有啥办法啊？只有让我们出面做和事老了……唉……”李梅的爸爸叹息着说道。
两亲家你一言我一语，边喝酒边合计着……一直到了下午，两人才结束了这场酒。
李梅的爸爸说：“两天后让王元来接李梅母女回去，但我捉摸着，还得你老亲自出面和王元一起来。要不，我那老婆子那关可能就过不了。如果她重言重语几句，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唉！……”
王元的爸爸赶紧说：“不会的，就是亲家母说上几句不中听的，那也是应该的。本来我们就理亏嘛！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唉！难为你了啊！……”
两人商量好了，才相互挥挥手。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都摇摇晃晃地向各自家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