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娜是位女警察,今年才29岁。然而可惜的是,天妒红颜,她的丈夫去年在出差时遇上车祸死了,抛下她和3岁的儿子。寡妇门前有三多:是非多、媒婆多、“热心人”多。
陈小娜丈夫是书法家,以前丈夫在时,都是上门求墨宝、求拜师学艺之人。如今丈夫死了,却是上门求婚者居多了。对此,陈小娜都是置之不理,丈夫才死一年,我和他情比海深,她不想再嫁,她只希望能把儿子顺顺利利地抚养大,让他成为对社会有用之才。
某日,陈小娜在一次市书法协会举办的年终联谊酒会上认识了私企老总刘大喜。陈小娜因为丈夫曾是书法协会会长而被邀请参加。刘大喜被陈小娜的美貌和英姿所吸引,他频频向陈小娜献殷勤。陈小娜则是象征性的回敬于礼节,哪料想刘大喜以为陈小娜对自己有意,回家后立马派手下打探摸底,终于给他转弯抹角地找来了陈小娜大姑的女儿庞芳。
那庞芳的老公在刘大喜手下任科长,为了老公的前程,庞芳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前往家陈小娜说媒。庞芳才把刘大喜欲想和陈小娜谈朋友的事和陈小娜说明,陈小娜就把头摇开了,“不行,我不同意和他见面,况且我也不想再婚。”一听陈小娜不同意相亲,庞芳噌地跪下来,哭诉着说:“妹子,你就答应相亲吧,要不我老公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陈小娜看着眼前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庞芳,心想,大姑怎生出这样的女儿,五十多岁的人还穿得这样妖娆。想到大姑以前对她的好,陈小娜心一软,“好吧!庞芳姐,我看你这花嘴媒人软硬兼施的功夫了得,不过我声明,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见陈小娜同意相亲,庞芳转泣为喜,“好妹妹,没有下次了,我只答应刘大喜,说服你和他相亲,以后的事我就不用管。”陈小娜一脸严峻,“好,那么你现在把他叫来吧,我只在家接见他,我到要看看,他是何等货色!”
庞芳一个电话,刘大喜就急匆匆地赶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陈小娜看着刘大喜那肥头大耳、衣裳笔挺、色眼眯眯的样子,心中跃出一个字:俗!双方坐定后,陈小娜看着刘大喜,刘大喜看着陈小娜,都没言语。庞芳看着他俩,嘻嘻一笑,“刘老板,您和我妹子说吧!我先到外边逛逛,我可不能做电灯泡对吧!”
刘大喜立时掏出五百元钱给庞芳,“对了,大姐,方才来得匆忙,水果都忘买,你去帮着买些水果来。“刘老板就是大方,够宽绰!”庞芳接过那五百元钱,眯笑着退出了屋。庞芳前脚刚走,陈小娜就对着刘大喜问:“刘老板今年贵庚几何?”刘大喜怔了怔,然后笑着说:“小陈真会开玩笑,我还学几何做什么?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做生意,我儿子恰巧在学几何,小陈有哪不懂,明日问我儿子去。”
闻听此话,陈小娜几乎喷笑而出,这刘大喜实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想到这,她不动声色地再问:“你有儿子?也就是说你有老婆?为何还要另娶呢?”见陈小娜说到娶字,刘大喜当场单膝跪倒在地:“小陈,我在老家是有妻子,但我和她已经没有情谊了,我们早在前些年就情断义绝,现在准备离婚!”
陈小娜话峰一转,“我看不是情断,是你现在成了大老板,糟糠之妻登不上厅堂了吧!”刘大喜皮笑了一下,“小陈,我不知你讲得什么,但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被你的容貌和才情所吸引,我想和你共度下半生。我现在有别墅,有厂房,有企业,还有圈着的几十亩地,用行下的话来讲,我就是‘土豪’,只要你跟了我,我将这些东西都归属于你的名下,我现在才40出头,我们还可以生一个自己的小孩。”
陈小娜一听此话,哈哈大笑,“好一个土豪,请你站起来说话,别学电视里那些下跪之事,我不稀罕。这样吧!再过一周就是春节了,我先写幅春联给你,也不枉你和我有这样一次交流。”看陈小娜如此开心,刘大喜也是欣喜万分,看来有门,对于这种女人,我不能一下就攻克,要用迂回战。见陈小娜拐进书房写字,刘大喜高兴地喝着茶哼着小山歌。
这时,庞芳回来,手中拿着几大袋水果,一看刘大喜那高兴样,心里非常高兴,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样?”刘大喜回答:“还行,小陈现在到书房写春联给我。”庞芳轻轻笑道:“啊!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土豪就是土豪,刘老板,那我可就等着喝你喜酒了!”“一定!一定!”俩人嬉笑着说话间,陈小娜走出书房,她把手中的对联递给刘大喜,“刘老板,这可是你爱慕的女人为你所书,你要珍藏一辈子哦!”刘大喜笑容可掬地接过春联,“当然,你前夫墨宝可是全省闻名,受他熏陶,相必你的书法也是出类拔萃的,我当然会珍惜。”
庞芳把脸凑上前,高兴地说:“快看看,妹妹的书法,让我先睹为快!”说话间,刘大喜已经展开了手中的对联。但见上联写着:打土豪;下联写着:分田地;最后横批是:草包滚蛋!读到这,刘大喜方才喜洋洋的脸由红变青变灰,他指着陈小娜:“你,你……”看着刘大喜和庞芳狼籍地跑出门,陈小娜在后面笑着喊:“刘土豪,你甭急嘛,我赠送你的春联你还没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