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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走天涯(第十章)(第十一章)(江南一飘)

发表日期:2013年1月17日  出处:原 创  作者:江南一飘  本页面已被访问 4960 次




二龙走天涯

(第十章)(第十一章)

作者:江南一飘

编辑:心缘之恋

第十章

时间翻过了那个严寒的冬季,春的脚步慢慢的走来,山绿了,花开了。人们的心情也轻松起来,大龙走出了冬季,也就走出了他人生最为灰色的日子。看到满山坡坡雪白的梨花,大龙贪婪的吮吸着空气中的花香味,这个多情的少年,越发的英俊帅气。阴霾的日子并没有影响到健壮的体格,疏朗的眉目,朗阔的脸。看到变绿的山野,他的心里涌动着一种感动,一种在阳光下透亮的舒服。仿佛久违的太阳照射透了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丝肌肤。对着山山水水的每一寸土地的亲切,别人是无法理解,也是无法感受到的。心灵的释放,心灵的轻松使他觉得生活如此的美妙。即使父亲阴冷的脸,母亲沉默的眼,他都觉得亲切,田间的劳作又算的什么,做一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从下种到除草每一样大龙都干的有模有样的。只是在众人的眼里大龙如果不干点什么大事,好像有负众望。梨树沟的人在称赞大龙的吃苦的同时又无不摇头叹息。人们的怜惜的目光刺痛着大龙,他下地干活也就喜欢独来独往,尽量的避免和大家见面。

“他爹,这孩子实在不想念书,他年龄还小在地头干活终究不是长法,还是让他跟你去学开车吧。”吃完晚饭,看着春生不生气的脸,英子试探着讲出了自己心里话。“哎,开车也不容易,凡是有一点回头的机会,我都不会让他走我这条路。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说罢,春生无奈的靠在炕头,懒懒的闭上了。英子看着丈夫无奈痛苦的脸心里好不难过,自己的这个男人,打小就受苦,成家以后风里来雨里去把这个家撑得在梨树沟数一数二的。再苦再累从未见他皱过眉头。在自己的面前他永远硬的想一块钢板,今天面对着自己儿子他却如此的力不从心,说出这样无奈的话,英子既感动又难过还包含着自责。一时她自己也不知说什么好。默默的收拾碗筷干活去了。

第二天天没亮,大龙就跟着父亲出车了。车上拉着木料,在狭窄的山路上盘旋着,学开车的生活开始了。

春生并不急着把技术教给大龙,只是磨着他的性子。装车,上当,修车。大龙都得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琢磨,琢磨不透的他也不问,这二人跑一天车也难得说三句话。

大龙跟父亲跑车也有三四个月了,平常的日子还不错,最难的就是车在半道上耍嘛大,如果在碰到雨天那可就受罪了。

七月的大山是最美的从山脚到山顶,绿的葱茏,各种各样的树都施展着自己强壮的生命力,每一片树叶都绿的仿佛擦过油一般,走在这绿的世界里仿佛生命力要暴裂一样,涌动着你不停地向前。

 大龙的车正在这绿色的山梁上奔驰,忽然车子噗哧一声停下来,春生打开车门弓身钻到车肚子底下,这一路上以是第三次熄火了,看来这匹老马真的不行了。看到父亲钻到车肚子底下,大龙赶快提来工具箱,父亲一伸手,他就递上开口板子,再伸手,递上活动扳手。给父亲递家伙,大龙没少挨白眼,看起来容易,对于新手却不易啊。春生在车肚子低下敲打着,趁这会大龙拿起水皮囊提了两下水加在水箱里,累了就坐在路旁的石头上歇气。他们的车子正停在山庙梁顶,公路像麻花一样拧着盘旋到山底。公路的对面山坡上有几只锦鸡,抖着如锦段似的羽毛,拖着长长的耀眼的翎毛在散步,像大戏里的公主披着华丽的斗篷一样高贵。大龙看呆了。忽然一只兔子蹦跳的跑到大龙的面前,大龙高兴了,站起来,蹑手蹑脚的扑向兔子,还差一步,兔子受到惊吓紧跑两步又停下来,贪婪的吃着草,仿佛从未碰到这么合口味的东西,大龙不甘心,又蹑手蹑脚的扑向兔子……春生修好车,洗了手,上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向前滑了一段,“嘟嘟”摁了两声喇叭,不见大龙的身影,车子发动起来又向前滑动了一段,加大油门一溜烟的转过山湾走了。

大龙听到汽车喇叭声,回头看了一下,见启动的车滑了一段停了,以为父亲在等自己,就不慌不忙的跳过坎,刚上路,就见车子拉了一道烟跑了,

眨眼间车子转过山湾不见了。大龙紧追在车后,猛跑了一气,看看没有希望了,他抓起地上的石块朝车子离去的方向恨恨地砸去。刚才如果大龙大喊两声也许春生会停下来的,可他偏不。大龙跟父亲学开车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而他俩却很少说话,大龙不会的地方宁愿挨骂,也不主动问父亲,父亲总想我扭不过你我就不是你老子。而如今大龙赌气似的坐在路边不走了。

这是一条偏僻的山路,几乎很少有车走过。七月的大山郁郁葱葱,树木正是繁茂的时候,公路两旁的野草疯狂的长着,几乎遮住了道路的一半,一轮红日慢慢的落下山去,虽说夏日天长,但是深山之中,不见了太阳,立刻就显出夜晚的到来,山风呼呼的刮来,群山沙沙作响,树枝左右扭动着,仿佛千万个少女在乱风中披头散发的狂舞。被惊动的山鸡尖叫着四处逃散。大龙惊得站了起来,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现在正在山梁上,到山脚下足足还有二十里地的山路,在这深山之间没有一户人家,出了山还有二十里地,一阵风刮过,一股凉意袭来,大龙裹了裹单薄的衬卦,肚子咕咕的叫起来,这时的大龙又冷又饿,眼下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奋力的跑了起来,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能跑多少算多少。转过一个山湾,又转过了一个山湾,一气跑出了四五里,大龙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眼像撒了辣面一样,大龙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水,口真渴啊,大龙四下探寻,在山路的转弯处,大龙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他看到了一滩溪水,只是让野草几乎遮掩了,大龙在地上拾起一个木棍,用棍子拨开齐腰的草丛,走到溪边,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水撅着屁股正要喝,只听脚下刺啦一声,低头一看,一条手腕粗的花蛇正从他的两腿之间的屁股低下慢慢的爬向溪边去喝水,大龙如触电一样,僵硬住了,后脚跟踮起,身子半蹲,双手捧着水,双眼死死的顶着从屁股底下爬出来的花蛇,那蛇的性子极好,不紧不慢很有姿态的向前爬去,吐着长须的头还不时左瞧瞧又看看,大龙的脸死灰一般,他紧张的唯恐那蛇从他的裤管爬到他的怀里。刺啦,刺啦,花蛇怀着仁慈的心肠没有惊扰我们的少年温顺的爬进了水里,大龙松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上了路,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落山的太阳把遗漏在山谷里的最后一缕余晖收走时天完全黑了,山风更紧了,黑魆魆的山岭如怪兽一般蠢蠢欲动,大龙哭了,大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与恐惧放声大哭起来,他狂吼着:“张春生你不是人”,“人”字还没喊出,受惊的山鸟扑棱棱的尖叫着四下乱飞,山林里顿时乱了套。大龙咬紧牙关不敢出声,任凭眼泪哗哗的流着,再往前走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可他又不敢多停留,他在地上拾起一根棍子慢慢的撑起身子拄着棍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转过一个山湾,还有一个山湾……黑沉沉的夜色吞噬了大龙的背影,风累了回家睡觉了,庞大的山林里只有大龙走路的飒飒声,一条小溪若有若无始终陪伴着他,有时离他很近,就在他的脚下哗哗的流着,此时大龙用心的聆听这溪流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哗哗”的溪流声使大龙愤懑战栗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力气也慢慢的回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一轮月牙爬上了山头,远远的探着头为大龙照着路,大龙望着月牙淡淡的清辉,感激的抹了一把泪加快了脚步,忽然山林里一阵乱响,安静的林子骚动起来,这动静越来越大,大龙赶紧躲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后屏住呼吸盯着前方,月牙的清辉把路面溪流树林照的清清楚楚的,溪流哗哗的流着在月光下泛着清光,这水流声既掩盖了大龙狂乱的心跳,又平添了大龙一丝勇气。“哼吃,哼吃”声音雄厚庞大似如排山倒海,由远而近,树林乱晃起来,被踩踏的石块发出噼噼啪啪响声,大龙睁大眼捂住自己的嘴死死的盯着前方,一只半人高如小牛犊大的野兽走出了树林,走到了公路上,月光完全洒在它的身上,大龙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头野猪,它昂着头,甩着尾巴,两只耳朵忽闪忽闪的,最特别的是他那长长的猪嘴,大嘴一张最前面的两颗长牙在月光下发出白生生的冷光,野猪距离大龙不足三十米,如不是这块大石头作掩护,大龙可就赤裸裸的暴露在野猪的面前,发狂的野猪可是赛过豺狼虎豹。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大龙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七月正是草木旺盛的时候,这头公猪吃的膘肥体壮,借着月色连它身上黝黑的猪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这野物很是机敏,站在路中皱起长鼻上下嗅嗅,砸吧着大嘴发出恐人的哼哼声,忽然扎起双耳,大龙看到在双耳下隐藏着一双小儿深邃的凶眼满含杀气,摄人魂魄。大龙倒吸一口冷气,猪他不陌生,从小家里就一直养着猪,在他的眼里猪这东西是很温顺的,而这野性的东西却如此的凶悍令人恐惧。这头公猪在路中停留两三分钟甩起尾巴走下公路紧接着一只又一只跟在公猪的后面下了公路淌过小河上了对面的山坡,五头大野猪的后面就是五头小野猪,接着又是大的,它们一个紧跟一个走出树林穿过马路淌过小河一字成队的爬向对面的山林,它们所经之处闹出很大的动静,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这是一只野猪群,如检阅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的从大龙的眼皮底下走过了二十三头野猪,足足用了四十分钟,这庞大的阵势有谁见过?此时的大龙毫无炫耀之态,这一惊一乍,他第二次感到自己的体力不足了,大龙转过身背靠着大青石,浑身发冷,单薄的卦头抵不住深山里的寒气,更何况他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透过头顶密紮紮的树叶看到已经转过另一边山头的月牙,山高林大,天空只留下一道缝隙,一旦月牙下了山,他又会进入漆黑的夜空,如果不赶快走出这深山老林,不知后面还会碰见什么?大龙硬着头皮,从地上拾起棍子继续上路了。野猪走后山林里又恢复了平静,一切静的只能听到自己走路的飒飒声,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也能让人毛骨悚然。快下山的月牙越发的昏暗,暗淡的月光照着大龙孤单的身影,一条曲径的山路一直绵延到山底,一条小溪若影若现始终不离不弃陪伴着大龙,月牙把自己挂在山梁的树丫上,尽可能 为这孤独的少年多照一段路程好送他回家。

 大龙终于挨到山底,这二十里地平日的话不过个把小时,而如今大龙拖着疲惫的身子却走了大半夜。从山底出沟还有一段路,月牙已经没了,沟底山更狭,也就借不到任何亮光,大龙完全进入到黑漆漆的世界里,单凭自己的摸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忽然两山像打开了山门开阔了许多,一下子又明亮起来,原来山高遮住了月牙,月牙依然挂在天边,默默地注视着这心力交瘁的少年。往前没走多远大龙就看到了人家,大龙好不激动,终于看到人了,虽然见不到人影,看到散落在山脚下的几乎人家,在月光下是那么的安详,那房子的人一定睡得很熟很香,他倍感温暖,力气一子又回来了不少,大龙加快了脚步,他对自己说:“我走出来了脚下的飒飒也就更响了,这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第一只猎狗警惕的竖起耳朵发出警铃大声的咬了起来,接着两只、三只,都开始狂吠起来,人家不多狗却养的不少。“ 汪汪,汪汪 ”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映着大山的回音那声音听起来更有气势,狗越咬越起劲,越咬越凶,仿佛要与下山的野兽撕咬个你死我活,大龙呆住了,他知道自己把狗群惹起来了,这点他还是有点经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阵凶猛的狂吠之后,猎狗再没有听到动静,以为自己把野物吓跑了,狗咬声逐渐小了停止了,山口又恢复了平静,在这沙土路上行走如若不弄出声音是很难的,大龙在原地始终不敢迈出一步,如果再把猎狗惊动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们都是久经猎场撕咬功能特强,一口逮住大腿不撕裂一大块肉是绝不松口的。没有别的办法,大龙只好脱掉鞋子,双脚踩在冰冷的沙土地上,石子硌的脚钻心的疼,他提着鞋,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往前走,走几步停下来四周听听,看没有动静接着又走。这些看家打猎的土狗不仅凶猛耳朵也是十分灵敏的,大龙提着一颗心就这样走走停停,累的大龙满头大汗,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那一双脚每走一步他都要咬紧牙,抬起的脚实在不愿意放下去,危险区还没有度过,大龙丝毫不敢大意。约莫半个钟头路开始好走了而且也平坦多了,山也向两旁后退了许多,天地一下开阔了,前面还出现了一条小河,月牙又走到了天边,大龙回头看了看离人家 已经很远了,感觉比较安全了,他坐在把粘在脚底的石子抠掉忍不住揉了会生疼的脚,待脚稍微好一点才把鞋穿上长出一口气 ,借着淡淡的月色向远处望去,转过 前面那座山嘴就到家了,大龙反而放慢了脚步,此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无可奈何还得往前走 ,小河在耳旁哗哗的流着,月牙始终不离不弃的跟在大龙的身后,走过山嘴梨树沟就出现在面前,大龙吸取前面的教训,早早的就把鞋脱了,虽说梨树沟是自己的家,但梨树沟的猎狗也不少,到了晚上他们是不认人的,更重要的他不想弄出动静,他只想悄悄的回到家中。大龙的家在街的后面,大龙放慢脚步轻轻的走到家门口,他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只剩半个身子的月牙,轻轻的推开了门,大龙闪了进去轻轻的把门闭上,他没有回父母的大屋,而是摸进里屋那是堆发杂物的,大龙和衣蜷在在堆满杂物的炕上,把一个麻袋搭在自己的身上,就混混沉沉的睡去了。

第十一章

二龙沉迷在游戏厅的事多少也传到寨子里了,只是人们                    不敢在有爱面前提起,梨树沟的人都知道有爱护儿子是出了名的,而且她还护儿子的短。所以也只有她不知儿子为何越来越瘦,精神也不好。二龙初二的生活就这样马虎的过去了,到了初三陈海放下手中的活亲自上手抓儿子,很快二龙的成绩又上去了,中考的时候成绩不错。寨子里考上了两个高中生,期中的一人就是二龙。上高中的二龙进了县城,离家也就更远了,有爱再也无法贴近儿子的生活。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有爱拼命的干活,起早贪黑。下地种田,种植花椒,养鸡养猪,样样都做的出色。七月间正是大红袍成熟的时期,有爱家七十三棵花椒树结的垂垂连连的,满树满树的压弯了树枝。花椒粒大颗大颗的宝宝满满的,每一颗鲜红的花椒果实都长出一对小小的浅浅的耳朵。这是真宗的大红袍,远远望去一片红海,一阵一阵又香有嘛的味随风飘散。要把这些花椒摘回家是不容易的,摘椒讲究日头要毒,晒出的椒色泽才好,才能算上等品,才能卖上好价。有爱为了省钱舍不得雇人,每日从太阳升起,就站在树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气温却迅速的升高,钻在浑身长刺的椒树下,一不小心就被扎一下,所以单薄的短袖衣服是不能穿的,太阳毒辣辣的晒着,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有爱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头上大颗大颗的还往下淌,她不敢用手去擦,摘椒的双手上沾满了椒油,碰一下皮肤就会被蜇的麻痛麻痛的,太阳当头是正午的时候,有爱舍不得喝一口水,嚼一口馍,她要和老天爷抢时间。她心中有一个念头,她要挣钱,要攒钱,她要为儿子的大学攒够学费,为了这一念想,她在玩命。七十树的椒摘回了,有爱人瘦了一圈,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在外打工的陈海不知有爱的辛苦,有爱写信告诉陈海自己请人来做事,家里一切都好。为了给儿子挣学费这对夫妇生吃俭用,几乎到了虐待自己。

从小听话,爱学习,体贴人的二龙在一天天成长的的过程中,他的头脑里也有新的东西不断的充斥。他痴迷电脑,沉迷在游戏中,喜欢穿名牌,喜欢摆阔。他除了需要钱时回家,一般都说很忙,不让父母到学校看自己。他在心里开始有点嫌弃他们了,嫌日头把父母的脸晒得太黑,嫌他们没有时尚的衣服。三年的高中生活父母是在拼搏中度过的,也是在对儿子的一片迷茫中度过的。

高考结束,艰辛的求学生活暂告一段落,在人们的期盼中,二龙终于为父母 捧回了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看到母亲双手捧着录取通知书一边抚摸,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二龙心里即兴奋而更多的是难过。只有他才知道这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正真的分量。这是一张三本的大学,学校不咋样学费却不低啊。父母不懂这些,寨子里的人们更不懂的这里面转得几道筋。

二龙踏进大学校门,他暗暗发狠为了母亲一定要好好的读书。大学的门虽然进的不够好,但它不是人生的最终。有了这样的想法二龙仿佛又找回了自信,每天东方吐白二龙就在宿舍一片鼾声中悄悄的起床,伴着晨曦微露在校园的绿荫小道上晨读起来。早晨两节大课下午就是自修。图书馆里环境优雅周末来看书的人不多,二龙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来,安静的看了起来。充实而又愉快的大学生活让二龙充满自信。直到图书馆关门二龙才回宿舍。二龙轻轻的推开门,一股酒臭味扑鼻而来,地板上呕吐的污秽物到处都是,简直令人作呕。再看看床铺上他们三人以横七竖八的睡死了,只有震耳的鼾声。二龙没处下脚,只好找来拖把扫帚把宿舍清理了一遍。宿舍的酒味还重的不行,二龙只好把窗户也打开。二龙上床已是半夜十分,虽然累的筋疲力尽却一时无法入睡。二龙不由的回想起进校两个月的生活: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充实快乐,那是因为二龙有他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目标,而事实上二龙过得很苦,也很落寂。同宿舍的四人却有着极为鲜明的身份和特点。为人孤傲冷漠的夏子凌是标准的官二代,虽说他的父母都在某镇做官,官位不大官腔却十足。他来校比大家晚十天,是专车派送。车到宿舍大楼司机走下擦得甭亮的满大街都跑的桑塔纳,打开车门,司机做了一个请子,半天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甩发,戴墨镜的小伙,后面紧跟着抱着大包小包的爹妈。欧阳季风是破烂王的公子,他身上已没有父辈身上的勤劳创业精神。在通往宿舍的一楼楼梯口二龙与怀抱大包东西的他撞了个满怀,二龙赶紧赔不是,欧阳季风把头一扬把二龙的全身扫了一眼说:“同学替我把东西送到601室,这是你得劳务费”说着,连东西带一张大红钞票塞到二龙的怀里。“你……”没等二龙开口,从远处飘来一声“咱们同一室”。二龙愣住了,刚才这人是谁,和自己一撞尽然知道自己的住处,这么多的东西就这样随便往陌生人怀里一塞。二龙上学前一个月起母亲就每天唠叨他,“出门在外,不要随便相信人,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看管好:”上学启程的前一个晚上,全家三人,把二龙一路上的花费算了又算,把其余的钱全部由母亲分两处缝好。父亲出过远门,二龙希望他能来送自己,父亲说:“还是让你妈 送你吧,她这一辈子也没有出过远门,这次虽说是送你,实际上有你的照顾也好让她出门看看。”父亲这样看重自己,二龙很感激,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单是让自己来报名他心里还是有点怯,虽说在家自己备受娇惯,但寨子的日子辛苦,他也没有机会出过远门。有爱感激的看了看陈海一眼,一切都在这一眼之中。这个饱经风霜的男子,很懂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儿子走进大学的门,一定是不放心的。他也只知道自己儿子的那一点点心事。二龙还没犯过想,有爱赶快接过儿子怀里的东西说:“我来拿,这一百元可挣的容易。”二龙脸一红不在说话,陪着母亲默默的走着,心里忽然沉甸甸的。想到这,二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大宝来自中原地区,虽说家也在农村,去和二龙截然不同。据他说就他家住的村子都比二龙所在的乡大。他是个无事不通者。每日都围着夏子凌和欧阳季风转,二龙不想融入他们的生活圈子。二龙明白: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一个混二代,一个拼二代同样的三年生活最后的结局是不同的。自己就是拼二代为有拼才有出路。这点他心里是特别的清楚。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二龙的日子过得非常的充实同时也过得非常的不容易。在纷乱的思绪中二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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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评论家夏墨彦访《二龙走天涯》的作者陈凤婷笔名江南一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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